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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飞声颇为不耐将头转向一边,眼不见为净。
角丽谯听得呵呵直笑,看着心情的确颇为不错。
郭正山一瘸一拐的走过院子,停在了她面前,角丽谯略有些嫌弃的上下打量他几眼,回头给了云彼丘一个眼神。
云彼丘抬手架着郭正山的手臂,回眼有些歉疚的看了李相夷一眼,纵身一跃飞上墙头。
“你这张嘴倒是会说话,下回有时间,本姑娘定要好好与你聊上一聊。”
角丽谯收了剑,揽着姚朵足尖一点,也飞上了崔府的高墙。
她立在墙头上,回身丢出一颗弹丸,砰的一声炸响,烟雾四起。
下一刻,烟雾中滚落下来一个人。
青纱长裙翩然绽开,眼看就要摔下去。
李相夷婆娑步一展,身形如鬼魅般虚幻,眨眼的瞬间便突进过去将人接住。
他揽着姚朵的腰落地,一稳身形便收回了手。
“没事吧姚姑娘?”
惊鸿辗转间,红衣少年那张秀逸俊美的脸近在咫尺,令人止不住的愣神。
姚朵不由得摇头赞叹,“你怎么比她还好看?”
李相夷额角一跳,“看来没什么事。”
赵海带着一众衙役快步上前,连忙给姚朵松绑。
面对一众衙役担忧的询问,姚朵只是摇头看向倒在地上的婢女,“快看看柏芽怎么样了。”
直到确定她只是昏迷过去,姚朵才松了一口气。
她伸手擦了擦脖子上渗出来的血液,迈步朝李莲花走过去。
“李大哥,那郭正山审得如何?”
李莲花微微颔首,“该交代的都交代了,他是受人指使投毒,那幕后之人正是方才挟持你的女子。”
他偏头看了一眼姚朵脖子上的伤,确定只是皮外伤,并未没伤及筋脉才放了心。
“审案笔录都记载了,你先回去处理伤口,再细看看。”
女子天性爱美,姚朵有些担忧的皱眉,“不会留疤吧?”
李莲花安慰道,“放心,伤口不深,好好处理不会留疤的。”
他这样一说,姚朵确实安心不少,朝他微微点头示意,这才带着赵海一行人离开了崔府。
转眼,这崔府门前就只剩下李莲花笛飞声以及李相夷三人。
他看一眼笛飞声,这个因为当着面被造谣不太想理他。
再看李相夷,那个眉头紧锁气压极低。
李莲花思索片刻,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他抬手拍了拍李相夷的肩膀,“放心,彼丘虽然性子优柔,但在真正的大是大非上,他不会糊涂。”
他的确猜对了李相夷在想什么,但这句话则让李相夷陷入了新的思考。
“你怎么知道?”
听他的语气,对云彼丘的了解竟然不比自己少……
云彼丘是四顾门的军师,众多有益于江湖于四顾门的决策都有他的参与,门内各处的机关也是出自他的设计,这也是他能从机关重重的一百八十八牢救走角丽谯的原因。
他是四顾门的核心骨干,对四顾门功不可没,但他为人低调谦逊,江湖上很少听见他的事迹,更别提了解得这么清楚了。
李莲花为什么会知道?
李莲花又为什么会知道师兄对四顾门心怀不轨,清晰准确的找出师兄年少时藏起来的那个盒子?
即便李莲花与自己关系匪浅,这些事也是全然说不通的。
随着此人身上谜题越解越多,李相夷开始有一种感觉。
没这么简单,李莲花与他的关系,没他想得这么简单。
李莲花没说话,这时候多说多错,他回头朝李相夷抿唇笑笑。
“走吧,回去等郭大夫消息。”
说罢,生怕李相夷多问半个字,抬袖一甩脚下生风走得飞快。
李相夷皱眉,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费解的转向笛飞声。
“他跑什么?”
笛飞声扯了扯嘴角,“心虚了。”
说罢,也不给李相夷问下去的机会,抬脚跟上李莲花的脚步。
“啊?”
李相夷一脸疑惑,“不是,你能不能别学他话说一半。”
他匆匆迈步跟上,“心虚什么,你说清楚啊!”
我只喜欢听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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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水客栈,二楼雅间。
简雅的雕花木桌上放着一盆冒着热气的温水,盆边上搭着一条带血的毛巾。
郭正山坐在床边,云彼丘正握着一卷绷带给他包扎伤口。
包扎妥帖后,云彼丘才开口,“这几日不要碰水,结痂了就好。”
郭正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闻言只是淡淡摇头,“小伤,不碍事。”
云彼丘并未多言,转身迈步行至门口,抬手将门拉开。
角丽谯百无聊赖的倚在门口,细细赏玩自己指尖丹蔻。
一听开门的动静,转身便挤开云彼丘踱步进了屋里,连眼神都没给他一个。
“进了一趟衙门,你都跟他们说什么了?”
郭正山理好衣裳转过身,没好气的冷笑一声。
“我要是说了什么,也不至于挨上这么一顿鞭子。”
角丽谯上下打量他片刻,轻嗤一声,“就算你什么都招了,也不影响本姑娘行事。”
郭正山看向她,“那角姑娘接下来,打算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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