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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以前不知所谓,让陛下感到心烦了。只是,不论陛下如何惩罚属下,属下始终视陛下安危为第一要务。”
菲尼克斯望着黑夜说:
“从我带你们离开腐烂世界那一刻,摆在我面前的就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毁灭腐烂本质,要么……毁灭。阿尔皮,不需忧虑,不需紧张,危机与挫折,从不因为你害怕而不到来,只会在你最害怕的时候,将你击败。”
“陛下神威!”
“阿尔皮,你去前线吧。尽情发挥你的战争天赋。”
菲尼克斯说完,转身离开。
阿尔皮不再焦虑什么,经由菲尼克斯的事实劝慰,豁然开朗。他也恍然意识到,茶先生说的“静待变化”也许重点在“静待”之上,而非“变化”。
他不由分说,领着菲尼克斯的旨意,奔赴前线。
今夜波澜不惊。短暂的变数,没有对这片大地的走向产生任何实质性的影响。
与此同时,无尽的高天星空中,漫无边际的伟大意志凝视着希望之城。
每个生命都是一个世界
天堂,第六天,拉斐尔光辉学院。
微笑女神步行街的某个酒吧里。即便是酒吧,在“主的美德”这种核心观念下,也不存在着“觥筹交错”、“纸醉金迷”的情况,大多还是三三两两的朋友、学友聚在一起一边品尝符合核心观念的轻度酒,一边探讨些学习上的事。
无论如何都说得上是积极向上的景象。
天堂作为数一数二的核心神话世界,生活在这里的天使,在精神意志上完成了深刻的洗礼。这是同一种信仰趋同下的结果。
相较之下,乔巡与余小书这边的暧昧气氛便显得不那么正当了。
“主的美德”倡导的是含蓄保守、清洁正直。所以,异性之间的交往通常是适当不逾越的。
这种主流观念下,两人的行径便很扎眼。
实际情况呢,乔巡和余小书并没有什么肢体接触,只是坐得比较近,眉眼目光显得亲昵火热。也只是余小书单方面比较亲昵火热。乔巡可是始终受着她“共鸣阴影”的影响,保持着自己的态度不变动。
也许是被提意见了,在酒吧里工作的一名天使学徒走到两人面前来,还算是礼貌友好地说:
“两位信士,你们的行为影响到了其他信士,还请注意。或者说,请两位进入私密包间交流。”
这话说得委婉,但实际上不就是在说你们两人的行为有伤风化。
乔巡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说。但,他觉得完全不怪自己,于是大有深意地看向余小书,把皮球踢给她。
余小书轻轻眨动眼睛,双腿交叠,撩了撩垂在羽翼上的头发,
“主曾说过,万物之美德,万物之深情,融于血肉中。我对友人的亲密关怀,何尝不是在表达我的美德与深情呢?又何尝不是受着主的荣光的庇佑的呢?还是说,对你而言,庸俗生命对美德的见解要高于主吗?”
余小书的话分量很重。这哪里是一个天使学徒接得起。这名学徒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什么值得入耳的话,只好尴尬地道歉,然后灰溜溜立场,打算去找酒吧里身份更尊贵的天使来解决。
但学徒刚离开,还没等着他搬来“救兵”。余小书便不由分说地抓住乔巡的手,风风火火地离开了这里。
余小书是吸人的。她这副身体,可是标准意义上的“神圣代名词”。甚至,乔巡一度怀疑,她是以菲尼克斯的底子进行二次塑造的。毕竟,两者的神圣与崇高非常相似。
乔巡对菲尼克斯的高贵是心知肚明的,所以便好奇余小书在天堂的这一部分到底是什么地位。
“你现在是什么天使?”
余小书回过身,背着手一边倒着走,一边说:
“我可没说我是天使啊。我只是有着天使的样子。”
“那你算是什么类型的生命?”
她稍稍望起头,
“不是说过吗,我是完全概念化的有限世界。我既不是概念生命,也不是具体生命。世界本身也就不是生命。我不是人,不是恶魔,不是天使,不是飞鸟,不是游鱼,不是走兽,不是草木。”她的语气逐渐变得有些缥缈模糊,崇高之意似乎让她逐渐远离一切,“我不是一切……”
这句说完后,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看着乔巡说:
“但在你面前,我又是一切。”
乔巡以为她在说什么土味情话,抖了抖肩膀,
“好肉麻。”
余小书哈哈大笑了两声。得益于出挑的形象,她一切不雅观的动作,都显出别样的美感来。
所以说,丑陋是原罪。
“那你在天堂是做什么的?总不会又像在其他世界那样,搞出个什么黑革、黑夜使者之类的东西吧。”
“才不会,我来天堂是正儿八经地玩耍的。”
“……好吧。”
乔巡便不再多问什么。总不能问她到底在玩些什么吧。他历来没有抠这些私事的习惯。
余小书转过身,洁白的羽翼稍稍展开一些。
乔巡说:
“地球的事,你应该还关注着吧。”
“嗯。没什么大事。”
“奥菲姐妹的情况,我这些天又有了新的认识。”
“比如?”
乔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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