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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誓言没有把这种痛苦持续太久,他拔出来射在外面,却不舍得起身,不愿意给他解开手腕。

他把枕头抽走,让吴开言平趴在床上,吴开言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的胳膊腿都没有知觉了,嗓子又干又疼,两眼无神发直,好像在盯着哪里,却什么都看不到。

吴誓言紧紧地挨着他,两个人像被水洗过,全是汗,一手在他穴口周围按摩着,他下巴抵在弟弟的脖颈上,贴着他的耳朵柔声说着:“开开,没事的没事的,”他把弟弟湿透的头发拨开,在他额头和脸上连连亲着,“以后我们都在一起的。”

这话像个咒语,开启吴开言的思维,他眼睛眨了眨,抬起肩膀,“额”想说话嗓子却嘶哑得发不出声音,他痛苦地皱着眉头,咳了几声,终于找回声音,“手给我解开。”

吴誓言看了看他的手,眼眸瞬间变暗,他知道要解开,知道他疼,可就是不想,解开了弟弟就又不听话了。

真想捆他一辈子。

他坐起来,扶着吴开言的肩膀把他也拉起来,吴开言一动身下就传来一阵轻微痛意,他都不敢想等那些润肤油擦掉,那里得多疼。

他跪在床上,手还在身后背着,吴誓言来到他身前,和他面对面,他放低身子,以一个仰视的姿态看着弟弟。

吴开言脸上十分精彩,他想自己现在一定特别丑,脸上都是床单压痕,汗水泪水口水混在一起,他都闻到一股酸涩味道。

他挺着身子,不敢坐下去,怕扯着裂口,目光低垂着看刻意矮他一个头的哥哥。

以前看哥哥有多温暖,此刻就有多痛恨,两个人狼藉凌乱得像雨打风吹后的野草。

吴誓言像个仰望神明的奴隶,视线一点点移到下面,两手掐在他腰上,他的裤子还在膝盖处堆着,性器软软垂着,一直都没硬起,吴誓言凑过去,刚要含住,就听上面格外平静,却如同夹在一堆碎玻璃渣子里的破碎声音响起:“你最好不要,别让我更讨厌你。”

吴誓言抬起头,慢慢挺起上身,和他平视,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他看上去比刚进来送资料时还要淡定,就好像刚刚那场不伦行为根本没有发生过。

“好,听你的。”他甚至还轻轻笑了下,眼神缱绻柔情,他趴在吴开言肩膀上,手伸过去给他解红领巾,那个结打得太死了,他用了好大劲才活动开,然后像放慢动作似的,把红领巾解开,团在手里,从弟弟身上起来,淡然地看着他。

吴开言两手捆在一起太久,都没有松开的感觉,他动了动,胳膊别扭地回到正位,酸麻得像是不属于他,他上下左右扭了一顿,才算是感觉到胳膊的存在了。

他在手腕上捏着,那里被勒出了深深印记,红领巾晕染在汗水里,在皮肤上留下一块块红色,他两手握成拳,长长吐出一口气,撩起眼皮看到正盯着他的吴誓言,脑子里是轰隆隆的声音,胳膊挥起来,对着那张让他恨不得咬一口的脸狠狠扇了过去。

吴誓言被打得歪倒下去,那一下用了十足十的力气,他脸上立刻就烧起来,吴开言手麻酥酥的,他愣了一秒,心里第一想法竟还是等妈妈回来他要怎么解释!

赶紧摇头把那想法甩掉,随便他,他那种人,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他一动,后面就疼,屁股黏糊糊的,伸手下去摸了一把,一手的油,他把裤子提上,撑着腰下床去,走路都难受,刚触地就晃悠一下,他不愿再吴誓言面前露怯,强撑着走出去,一进卫生间就把门锁上,靠在门上龇牙咧嘴。

后面太疼了,疼得他胸口闷闷的,有什么憋在那里,他抬起腿把短裤蹬掉,走到花洒下面,扶着墙蹲下来,用花洒冲着后面,羞耻地用手指去摸那里,一碰就忍不住缩起来,收缩又疼,他头埋在膝盖里,又生气又委屈,眼里又开始转泪。

吴开言想他今天一定把过去很多年没流过的泪都流尽了,越想越止不住,终于把沾在后面的润肤油冲掉了,他把水温调低点,又去清洗穴口,他不知道这样,起先是尖锐的疼,慢慢地感觉不到了,第一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会不会有别的损伤。

一直蹲得腿都麻了,他才关了水,把内裤扔进垃圾桶,套上短裤,打开门出来,客厅没人,他看了一眼,自己房间和吴誓言房间门都开着,不知道那个该死的家伙哪去了。

他恨恨地想,最好他明天就滚去外地上学了,不要再出现,他现在真的一眼都不想看到吴誓言这个人。

床上乱七八糟的,满地的碎纸,被电风扇吹得飘得哪都是,他把床单拽下来,拿了个新的随便铺上,趴上去休息。

把放在床头的手机够到手里,里面有陈筱茹发来的信息,问他起床了没。

一直以来他跟陈筱茹之间都没有隔阂,他像是妈妈的小棉袄,即使长大了,也没什么秘密,可现在他有了,那难以启齿的罪恶的秘密,无人可说。

他好想给她拨过去,只是轻轻地叫她一声,听她两句咋咋呼呼的嘲讽都好,他心里的难过也会减少一些,可他不敢,他一定会哭的,想到被哥哥捆着插入就是奇耻大辱!

手机扔出去,用枕头把头蒙住,躲起来不要面对亲人朋友,不要面对吴誓言。

恨吴誓言,也恨自己,当时自己为什么要答应他,告诉妈妈,去看心理医生,哪怕休学,什么都好,也好过被自己亲哥哥

吴开言觉得他的世界完全乱了。

门响起,他又用枕头堵住耳朵,肩膀猛地缩起来,趴在床上往床头蹭去,好怕吴誓言会过来。

吴誓言拎着一兜东西走进来,站在床边,保持着距离,“开开,我买了消炎药和药膏。”

“滚”

声音在枕头里闷闷地发出来,吴誓言咬了咬牙,坚持着,“上药,不然会肿。”

“滚”

声音更大了,“滚,你给我滚,滚出去。”吴开言一直用枕头蒙着头,一点看他和他说话的意愿都没有。

吴誓言在床脚踢了一下,把袋子往他那边扔过去,声音低沉坚定,“吴开言,我不后悔。”

说完从他房间离开,吴开言气得松开枕头,在床上用力捶了一拳。

又听到吴誓言走出去的动静,以为他又要进来,拉过枕头抱在胸前,转身对着床头,吴誓言没有进来,他从大门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去干什么。

吴誓言背着书包顶着正午的大太阳,打车去墓地,司机回头跟他再三确认,才发动了车子。

他抱着书包,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书包里是他那张录取通知书,他还记得陈筱茹说让他去跟爸爸说一声的事,目前吴开言大概是不会跟他一起去了,家里他待不下去,吴开言一定恨死他了,他不愿意和弟弟像仇人一样共处。

他说不后悔是说给弟弟听,也是说给自己,事已至此,没有退路,就让他恨吧,他头往车窗上靠了靠,出租车里空调开得很低,和外面像两个世界,抱着书包的手紧了紧,恨吧,心里有个声音在与他对话,恨也好过不清不楚地躲着,都是暂时的,给他点时间。

七月底的下午两点,烈日炎炎,一天中最热的饿时候,墓园里空荡荡的,连鬼都怕热,感受不到一丝阴气。

吴誓言向父亲的墓走去,他额头上一层细密汗珠,神情轻松,异常平静。

父亲的墓碑侧方有一排树,正好能为他遮挡一些暴晒,他从包里掏出纸巾,弯腰仔细擦拭着墓碑,边边角角都擦干净,单膝跪下,手指在父亲的照片上抚过。

“爸爸,我又来看你了,这次只有我一个人,弟弟没来,我考上大学了,很快就要离开了。”他说着从包里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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