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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家在城西,骑快了也要二十分钟,吴誓言一直错位跟在弟弟后面,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
不大的家属院,一个小区差不多都是认识的人,一路上叔叔阿姨爷爷奶奶的叫着到了楼下。
楼道里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两人脚步轻还是感应灯坏了,爬了一层楼梯了也没亮起。
吴誓言走在前面,他白色的衬衣成了楼道里唯一的亮点。
吴开言差了两层台阶跟着他,刚拐上二楼哥哥的衣角飘起来,他抬手牵住,吴誓言停下来回头看他,吴开言仰着头,灿然一笑:“哥,你真帅。”
吴誓言觉得心用力跳了一下,他拧着身子,趁他没防备快速低下头,在弟弟绽开的嘴角亲了一下,吴开言一把推开他,一脸的惊慌失措,急忙回头看去,幸好没人进来,吴誓言仍是歪着身子看他,他快步登上台阶,嘴里骂着:“你有病,你真有病”
吴誓言跟上去,嘴角微翘,心满意足的像是做了一张满分试卷。
门一打开,奶奶就迎了过来,俩人一边一个揽着老人家往里走,奶奶高兴得不知道看哪个好。
儿子没了以后,两个孙子成了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吴誓言成绩优异,吴开言乖巧听话,简直就是老两口的命根子一样。
爷爷也从厨房出来,招呼着一会开饭,祖孙四人坐在沙发上,吴誓言从书包里拿出来一包东西递给奶奶:“奶奶,我给你买了一副护膝,这个带支撑的,你试试尺寸。”
吴开言起身看过去,撇着嘴说:“哥你真是个心机狗,自己偷着给奶奶买礼物不告诉我。”
吴誓言笑笑不说话,奶奶边拆包装边说:“谢谢言言,你们能来看我们就好了,不用买东西,钱买自己喜欢的。”
爷爷手搭在吴开言肩膀上,拍了拍,眉眼带笑调侃着:“开开,今天我们俩是一条战线的,你没有买礼物,我没有收到礼物。”
吴誓言刚要开口说话,就见奶奶一巴掌拍在爷爷身上,“干什么?还吃上醋了,你一个老头子要什么礼物?”
说完又转向吴誓言:“言言,等下奶奶转钱给你啊。”
吴开言凑过去贴在奶奶耳边嘀咕着:“奶奶,哥有钱,你不用给他,他自己赚钱了。”
“怎么回事?”奶奶收起笑意,一脸严肃看向吴誓言:“你现在可别分心,这马上就高考了,还去赚什么钱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时候。”
爷爷也正经起来,刚要说什么,就见吴誓言站起来,伸手在吴开言脑门上搡了一下,“别听他胡说,你们放心吧,我自己知道的,哎,饭好了吗?饿了。”
二老又紧着去开饭,四个人坐好,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像过年似的。
吴开言不挑食,吃到撑,饭后瘫在沙发上哼唧,吴誓言帮着爷爷收拾完了,就拉着弟弟起来陪老人家出门散步。
他不想动,被哥哥拉着的手晃来晃去也不起来,“你去就好了,反正爷爷就是想炫耀他大孙子有多牛,我就不用作陪了。”
“你吃多了,下去走走,消消食。”吴誓言坚持着,他是一定会陪着爷爷奶奶下楼的,但也要弟弟一起去,像是有强迫症一样。
“不,不想去。”吴开言使劲抽出手来,抱着抱枕往沙发上躺下去。
吴誓言看看他,又在客厅环顾一圈,爷爷奶奶都没在,他走到沙发前面蹲下来,慢慢靠近吴开言的脸,吴开言一点点后撤,后面就是靠背,他没办法只好坐起来,吴誓言一手搭在膝盖上,眯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低声说道:“你再不起来,我就在这亲你,你信不信。”
他信,他信这个神经病哥哥干得出来,吴开言把抱枕扔向他,一个挺身窜起来,冲着屋里喊:“奶奶,好了没啊,别打扮了,你是这院里最靓的。”
几个人下去后就分头行动,奶奶去跳舞,爷爷带着两个孙子在广场上溜达,接受了一群老头老太太亲切的关怀与夸赞后,兄弟俩便来到篮球场边上看打篮球的。
篮球场不大,人也不多,俩人找了个路灯照不到的椅子坐着,吴誓言一坐下来就把手伸开搭在椅背上,将弟弟圈在他的范围里,吴开言往旁边挪挪,吴誓言就跟着他挪,扶在靠背上的手改为揽在他胳膊上,一个强硬的姿势。
吴开言不动了,有时候他觉得自己像个旧社会被地主家买来的童养媳,被吴誓言霸道地占有,自我意识要求他反抗,但也只是一下,然后就在吴誓言四两拨千斤地镇压下妥协认怂。
俩人在暗暗的角落里坐着,都没有说话,吴誓言满足于这种安静惬意的时刻,揽着弟弟的手松了劲,又放回冷硬的石头靠背上,他从来都是懂礼数知分寸让家人骄傲的优秀孩子。
奶奶的广场舞快结束的时候,就见兄弟俩和爷爷已经等在旁边,音乐停止后,她走过来,吴开言牵起她的手,吴誓言和爷爷跟在后面,几个人说笑着往家走去。
每次过来,他们都是睡在爸爸的房间,原来的单人床换成了双人床,吴开言先去洗漱,吴誓言心不在焉地和老人在客厅聊着最近的学习和考试。
吴开言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时候,脸上红晕还没退去,短袖t恤上洇出一块块水印,手里拿着毛巾正揉着滴水的头发,奶奶看到他的样子,立马叫他去吹头发,吴开言说:“没事,我还不睡呢,一会就干了,懒得吹。”
“不行,现在天还没那么热,湿着头发睡小心明天头疼。”奶奶说着站起身。
吴誓言站起来拦住她,“奶奶,你别管了,我来吧。”
他走过去,把刚出来的吴开言又推进去,顺手关上门,把人按在墙上,伸脚抵住门,稍一歪头,贴在吴开言脸上。
吴开言吓得攥住他的衣服,脸上一瞬间褪了颜色,声音又低又重:“别在这发疯。”
吴誓言不顾他脸色,对着那张怒斥他的嘴就咬上去,他用力压着,吴开言躲闪着去推他,粗重喘息在俩人之间扩散开,蒸腾在卫生间还没消散的热气中。
就在他俩较劲的时候,奶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找不到吹风机吗?快点吹干,别感冒了。”
吴开言身体一哆嗦,张开嘴牙齿咬在吴誓言嘴唇上,吴誓言这才疼得松开他,起身看着弟弟怒气冲冲的红脸蛋,拇指在他咬过的地方蹭了蹭,毫无诚意地道歉:“我错了,哥哥给你吹头发。”
他在橱柜里找到吹风机,插上电,对着自己的手开到合适档位才对着弟弟的头发吹,手指在潮湿的头发丝里穿过,一绺绺又被暖风吹起,吴开言脸色稍缓,握着拳头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小声嘀咕着:“别这样。”
吴誓言嘴角翘起,轻快地“嗯”了一声。
吴开言觉得自从他和哥哥搞到一起后,他们便失去了光明正大躺到一张床上的理由,他们不可能再回到那种纯兄弟同床而眠的关系了,哪怕是他自以为是地认为他们终将分开。
他时常觉得吴誓言的脑子里只装着两件事,一件是学习,这件事是他脑子里最容易驾驭的部分,另一件就是骚扰自己,而这件事驾驭了他的脑子。
虽然知道爷爷奶奶不会突然进来,他们仍是反锁了门,他知道哥哥不会轻易放过这难得的机会,他自己也不是说不动心,也就随了他。
吴誓言很激动,弟弟在楼道里对他的夸赞就让他心内澎湃,他从卫生间出来时的样子更让他血气翻涌,他不打算放过他。
他趴在吴开言身上,全身重量都压上去,吴开言的乳头在蹭动间被布料摩擦,疼得他忍不住小声叫出来,手放在吴誓言肩膀去推他,吴誓言喘着粗气离开他的嘴,透明水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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