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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是合法夫妻了。
荡在两人中交叠的双手,晃出摇曳的影子。
陈时序喉头微滚, 呼了口气,看了下柜子里备用的床褥:“要是你嫌挤, 晚上我来打地铺吧。”
梁梦因反手握住他的手腕, 踟蹰住:“别了吧。这间房子很久没人住过了, 地上潮气重,还是睡床吧。”
“……”
房间内升腾起陌生的热燥,梁梦因看向床头那两只挤在一起才将将可以放下的枕头, 舔了下干燥的唇瓣。
同床共枕……
是他们之间这么多年间,都从来没有过的。
一时两个人都有些沉默。
交握在空中的两只手摇摇欲坠, 就像他们之间的关系一样。
“梦因。”是归来的关女士在喊她。
匆匆放下手, 那点热度在指尖流连了几秒, 然后慢慢消失。
“来了。”
梁梦因先闪躲视线,屋里的空调温度不高,她却莫名后背涌上一片细汗。潮热的,闷重的,被裹在贴身的线衫下。
那间狭小的房间闷热的空气,几乎让她喘不过来气。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梁梦因先打开门,脚步微乱,裤脚撞击,她僵着脖子,顾不得身后的男人。
关芷莹的表情还好,正坐在沙发上小口抿着热茶,那些婶娘姨母的话她并不在意,难听的话她听过太多,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只是每次听到她们说梁梦因的时候,她心头那股怒火总是没办法再压下去。
从前,关芷莹的身份不好说话。好在,现在已经有人可以护着她的女儿。
咽下管家递过来的药,关芷莹放下水杯,点了点桌子上放着两本房产证,长舒一口气:“这是你叔公给你的新婚礼物。”
梁梦因翻看了一下,又放下,其中一套是叔公现在居住的房子,她犹豫了一下:“我要收下吗?”
其实叔公在她的记忆里,并没有什么浓重的感情,尤其是父亲去世之后,更是很少走动。
两本房产证,这新婚礼物未免太过重。
“收下吧。”关芷莹没什么表情,“这两套也是之前你爸买给他住的。”
梁梦因悄悄抬眼望了母亲一眼,没敢说话。
关芷莹不觉好笑:“你这副表情做什么?都这么多年了,难得我还要把你爸从地底下翻出来算账吗?”
话音一落,母女俩俱是一笑。
“叔公跟我说这两套房子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关芷莹想起故人故事,眉眼慢慢垂了下去,“你爸永远是把所有人都看得比自己重要,思想品德课本上那些条条框框,他几乎每一条都符合,可惜好人没好报。”
梁梦因其实很少提起她的父亲,年年岁岁时间流逝,心底那个人影慢慢模糊,但那些记忆却愈发清晰。
她抿嘴笑了下:“我爸之前说你就是因为他这样,才挑上他的。”
“是啊。”关芷莹吸了口气,再度拿起水杯,掌心的温热压下了眼眶同样的热度,“他就是个闷葫芦,剧院排练结束,他知道我怕黑每次都来送我回家。有次他还在赶实验进程,忽然看到时间,急急忙忙跑出来送我回家,然后又跑回研究所通宵实验。”
关芷莹笑容淡淡的:“其实,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哪里用他这样仔细照看呢,他却总是把我当成孩子一般。”
侧卧门被关上,梁梦因抬头望了眼刚刚走出来的陈时序,眸色忽然定住。
“有的人即便不在了,也会念念不忘。”
“也会时常回忆。”
“因为他真的很好,在我心里,比所有所有都好。”
是关芷莹的声音。
而一旁的梁梦因却被那道声音带入了那深沉的意境中。
这大概和她在纽约的状态几乎一致,念念不忘,彻夜难眠。
她的瞳光微闪,这种状态时常出现在深夜时分,越是回忆,越是清醒,可越停止不了那些下意识的反应。
所以,她不挣扎了。
至少,有那个人在身边,她不会再去胡思乱想。
关芷莹思及往事,心情低落,无心再交谈,抬眼望向低头轻轻揉着梁梦因发丝的陈时序,心绪忽然就定了,深呼一口气:“时序,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梦因的爸爸吧。”
“好。”他应声。
他们没有跟关芷莹提过,在那日结婚时,他们已经来看过梁父。
陈时序自动将那分为两种不同的意图。
第一次,他们是来争取梁父的同意;第二次,那是新女婿见岳父。
低眸,他又揉了揉梁梦因的发顶。后者抬眼,冲他露出了一个温温的微笑。
陈时序洗过澡后,梁梦因已经躺在床上了,缩在柔软的被子里一动不动。他以为她已经睡着了,关了灯,放轻了脚步,只怕打扰她的轻眠。
没想到陈时序刚躺上床,梁梦因就翻身靠了过来。
一张笑脸。
好像在等他一样。
一双剔透晶莹的眼睛在黑暗中忽闪,好像有暗光流动,梁梦因拉了拉他那侧的被子,声音很轻:“你离我那么远做什么?也不怕半夜翻身掉下去。”
“我睡相很好。”陈时序淡淡说,平躺在床上,双手交握在腹前,已经闭上了眼。
和她意想中的反应不太一样,梁梦因在被子寻到了他的手臂,一圈圈缠了上去。
“可是我睡相不好哎。”轻轻靠上他的肩膀,“哥哥,这么窄的床,我很容易掉下去的。”
陈时序没睁眼,呼吸依然均匀清浅:“你想怎么?我去睡客厅沙发?”
“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这么残忍呢。”她整个人又挪过去了几分,“我的意思是——”
“哥哥,你抱抱我啊。”
微凉的气息就吐在他的耳廓,一点点向耳蜗里钻,像是蚂蚁爬过,钻进大脑皮层。
是无法再克制的生理反应。
眼皮颤了又颤,陈时序还是睁开了眼,冷眸转向她的脸,那时一张没有任何调笑的娇面,浮在面上的神色几乎可以算的上是——认真?
“我抱你,你就老实睡觉吗?”
话问出口的那一秒,陈时序就已经知道了答案。
肯定是不会的。
以梁梦因的品性来说,这对于她来说根本不可能。
但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诚恳地重重点头,下巴就磕在他的肩头。
“当然,我说话一向算数。”
才怪。
陈时序盯了她半晌,再度闭上了眼,空气中静静的,连头发丝落地的声音似乎都可以听到。
时间在呼吸间似乎过得很慢,久到梁梦因眼睛都睁得有些干涩时,一只强劲有力的臂弯忽然环过了她的肩头,顺势轻拍了几下。
其实那个姿势并不太舒适,他的肌肉硌在她的颈后,纤薄的骨骼对上坚硬的肌理,梁梦因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脖子难受。可她就是不想让他离开,呼了口气,她索性侧躺着,双手双脚缠在他身上。
“这就是老实?”掌住她肩膀的大手慢慢锁紧,呼吸扑在她的额发上。
梁梦因猛地一抬头,双眼迎上他的克制的吐息。
“这还不老实吗?”莹润的水眸皆是清亮之色,可任谁都清楚那语调之下的狡黠,她的手指顺着他的睡衣领子向下滑,略过一颗一颗扣子,停在下摆处,“不然,哥哥,你告诉我怎么才老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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