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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坪小镇是现在四川临近云南边界的一个小镇,旧时的马帮从这里来来往往地穿越金沙江大峡谷,联系起这通往天府之国与古滇王国的雄关古道来,而现在省际的公路在这里取代了原有的狭窄的人马道,在我的记忆中,应该说从我的童年开始,这里就是四川铁路抵达云南边境最边远的延伸点,再修过来,就要修到我们的家门口,到丽江古城———大香格里拉最神秘的地方去了,可惜究竟是哪一个环节上功夫没做到位,只到格里坪小镇就止步不前了,这真叫人有些遗憾。
但遗憾总有些要让人生出很多莫名的惆怅,因为我的童年,就在这里飞逝,永不重来。在我的印象中,攀枝花树是那么的高大挺拔,而花朵却永远是那么的红硕丰艳,就像在钢城里高温熔炉中经过冶炼的灼灼铁红,而天是那么的蓝,在远离钢城遮天蔽日的云深雾罩的环境污染,这里的风景显得别有生机,荒坡之上,灌木丛生,草长莺飞,绿得养眼,阳光无价,倘若是冬天来这里度长假,那可是美不胜收,免却了在玉龙雪山附近的苦寒极冷,享受到了亚热带熙照阳光的温暖,那时到格里坪小镇来过冬季,可是我整整一个寒假的梦想,也是我的童年时光在父亲的羽冀之下庇护的幸福生活。
转眼光阴若风,遁藏无形,生命中总有一些不能遗忘的事,留在了这里,常常在梦回格里坪小镇时,想起这已经珍藏在灵魂里的往事来,仿佛涉过忘川的水,不曾饮下前生的孟婆汤,只要看到电影电视里出现的火车过境的那一声声的长啸,我就想起格里坪小镇上,那日日夜夜进进出出的火车皮,那长长的通向远方的铁轨延伸到天尽头的无边幻想,每一根厚实的枕木下面,醒着的是一颗激烈难平的内心,而永无止尽的飘泊就从这里找到了梦开始的地方。让每一座大山的沉默也在这里找到了最终归结于平静的理由,也让再次远足的梦想跋涉有了跨越岁月的坚贞,遥远的地平线从此也因为有了我永不消逝的人生风景线而日愈崇高,江河的奔流也因足步的轻盈舞蹈而渐行渐远,放下灵魂的面具,我心中的格里坪小镇自会重返旧日时光。把我带到大香格里拉日月光明照耀的地方。格里坪小镇是现在四川临近云南边界的一个小镇,旧时的马帮从这里来来往往地穿越金沙江大峡谷,联系起这通往天府之国与古滇王国的雄关古道来,而现在省际的公路在这里取代了原有的狭窄的人马道,在我的记忆中,应该说从我的童年开始,这里就是四川铁路抵达云南边境最边远的延伸点,再修过来,就要修到我们的家门口,到丽江古城———大香格里拉最神秘的地方去了,可惜究竟是哪一个环节上功夫没做到位,只到格里坪小镇就止步不前了,这真叫人有些遗憾。
但遗憾总有些要让人生出很多莫名的惆怅,因为我的童年,就在这里飞逝,永不重来。在我的印象中,攀枝花树是那么的高大挺拔,而花朵却永远是那么的红硕丰艳,就像在钢城里高温熔炉中经过冶炼的灼灼铁红,而天是那么的蓝,在远离钢城遮天蔽日的云深雾罩的环境污染,这里的风景显得别有生机,荒坡之上,灌木丛生,草长莺飞,绿得养眼,阳光无价,倘若是冬天来这里度长假,那可是美不胜收,免却了在玉龙雪山附近的苦寒极冷,享受到了亚热带熙照阳光的温暖,那时到格里坪小镇来过冬季,可是我整整一个寒假的梦想,也是我的童年时光在父亲的羽冀之下庇护的幸福生活。
转眼光阴若风,遁藏无形,生命中总有一些不能遗忘的事,留在了这里,常常在梦回格里坪小镇时,想起这已经珍藏在灵魂里的往事来,仿佛涉过忘川的水,不曾饮下前生的孟婆汤,只要看到电影电视里出现的火车过境的那一声声的长啸,我就想起格里坪小镇上,那日日夜夜进进出出的火车皮,那长长的通向远方的铁轨延伸到天尽头的无边幻想,每一根厚实的枕木下面,醒着的是一颗激烈难平的内心,而永无止尽的飘泊就从这里找到了梦开始的地方。让每一座大山的沉默也在这里找到了最终归结于平静的理由,也让再次远足的梦想跋涉有了跨越岁月的坚贞,遥远的地平线从此也因为有了我永不消逝的人生风景线而日愈崇高,江河的奔流也因足步的轻盈舞蹈而渐行渐远,放下灵魂的面具,我心中的格里坪小镇自会重返旧日时光。把我带到大香格里拉日月光明照耀的地方。
时光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国西部滇川藏边境慢慢地展开了它的神秘。父亲是当时的转业军人,他从守卫祖国与缅甸交界的北大门,现有三江并流之称的怒江境内,一下子回到故乡,没多久就参加了丽江地区商业局的工作,奉调来到了金沙江边上,在这个当时正在热火朝天建设的新中国的钢城留下了他的青春岁月。
父亲不是诗人,只是一个从田里拔起双脚就远赴他乡,当兵谋生的农村孩子。因少时家贫,双亲早逝,没读过几天书。我不知道他是怎么会想起他给我起的这个饱含诗意的名字,让我的一生与江河大地都有极其丰富的联系,但我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所处的那个年代,正是一个动乱年代的开始,所有在当时出生的孩子取个乳名学名都要往红色的氛围里靠拢,否则就不算是在新中国出生的红孩子,也就更谈不上什么根正苗红,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呢。
父亲在渡口,也就是在这个有着光辉岁月,像血一样盛开的攀枝花的城市里,一呆就是将近二十多年的时光,直到晚年才调回永胜,与我们相聚在一起共同度过他那剩余不多的时光。很多时候,听到父亲在念念不忘地想起这个生长怀念的地方,说我的名字就是他在一个彩霞满天的早晨,从格里坪小镇上坐着车,到炳草岗办事,在车上看到在古老的金沙江,冉冉升起的火红的攀枝花的黎明,美丽的金沙江就像一条绿纱巾围绕着这东方的大峡谷里,而江对面正是攀钢出钢倒渣的地方,初升的太阳照在江面,照得早晨间钢渣像落地的火龙,带着滚烫的身体在地面上沉默不起,喘出来的每一口热气都在高高升腾,变化多端,又如盘龙升天,风旋水转,云生雾起,弥久不散,煞是好看,壮观极了,这情景让他好长时间都难以忘怀,也使得他想到自己就要和这个共和国新建的城市在一起创造未来,创造明天,突然从心中生起一种豪情壮志来。
他说当时他们的那个年代的人,没有现在起名字的人的那些花花肠子,要翻什么取名宝典,要看什么算命真经的,才给新生的婴儿起上个好名。就算有,在当时那种行驶得很快的车上,也无从慎重选出一个合适的名字做儿女们的正式学名,然而就在这时一种突如其来的灵感,跃入了他的脑海,江面上被朝阳映红的情景点燃了他脑子里的火花,我的儿女就叫映红吧,无论生下来之后,是男是女都可以叫映红,等他们将来长大了,我要带他们来这里,看金沙江上出产钢铁的地方,他们名字的来源是怎么样得来的。我们这一代人是怎么样苦过来的,为了新中国的前进,我们这一代人究竟付出了多少代价,值不值得,我们这一生人是怎么样创造历史价值和国家财富的,应该告诉给我们的后人知道,让他们作出他们的评判。
就这样父亲带着他的朴素的价值观,回到了他所居住的格里坪小镇,后来又回到了他的家乡,下岗失业,度过余生。若干年过后,在追悼父亲的逝水年华里,我突然想起他曾经提起的这一件事来,顿时想到了这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的攀西往事来,蓦地泪流满面,悲伤无法抑止。时光在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中国西部滇川藏边境慢慢地展开了它的神秘。父亲是当时的转业军人,他从守卫祖国与缅甸交界的北大门,现有三江并流之称的怒江境内,一下子回到故乡,没多久就参加了丽江地区商业局的工作,奉调来到了金沙江边上,在这个当时正在热火朝天建设的新中国的钢城留下了他的青春岁月。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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