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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嫌弃地推了几下,男人喉咙里发出两声闷哼,却纹丝不动。
“……”姜式差点把牙咬碎。
臭着脸把男人胳膊扛在肩上摇摇晃晃扶出来,空出一只手去锁门。
“别瞎动!”姜式额角青筋暴起,“靠,你这一身酒味,你是不是吐了?”
男人酒品还算不错,埋着头一句话都不说。
走出几步姜式才猛然察觉,那不是店里的酒味,而是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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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姜式是个如假包换的oga。
但好在,幸好自己算准了日子,提前打了抑制剂,男人的信息素对他无法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影响,硬要说的话,唯一的影响,就是会让工作了一晚上还得收拾他这个烂摊子的打工狗脾气更暴躁而已。
“唔……”男人意识还不清醒,但易感期的alpha凭借着动物性的本能,危险地嗅到了他的后颈。
“别哼哼唧唧的,闭嘴。”此时的姜式还骂骂咧咧地低着头在男人西装兜里翻找手机,丝毫没察觉到alpha的靠近。
后颈突然一疼!
“干!”
清晨刚开工的出租车司机师傅,在巷口被一个小年轻拦下。
姜式把被他打昏的人胡乱扔在地上,一手拖着他昂贵西装的后脖领,一手抓起他的袖子粗暴地给他塞进车里,然后给了师傅一张名片,说:“去名片上这个酒店,到地方把人丢下车就行,不用管他死活。”
师傅问:“你不上车?”
姜式一脸嫌弃:“我才不去。”
“那我不接。”师傅看了一眼后座烂醉的男人,“他醉成这样,谁付钱?”
姜式一愣,而后骂了句脏话,气鼓鼓地挤进了后座。
狭小的空间,男人气息粗重,姜式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来捂住男人的嘴,不客气地把他脑袋整个摁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摸了摸后颈:“嘶,不赔钱给你牙齿掰断。”
师傅是个热心又健谈的师傅:“小情侣打打闹闹嘛正常得很,别下死手。”
姜式嘟囔:“狗屁情侣。”
师傅笑声过分爽朗:“害什么羞,你满身都是他的味道哈哈。”
姜式不自觉发狠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捏得男人脸颊凹陷,吃痛睁开眼。
眼底浑浊,对不上焦。
姜式不耐烦:“醒了就赶紧给我……”
男人还没恢复意识,昏沉沉地侧目看了他一眼,迷迷糊糊说了声不清不楚的“谢谢你”,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姜式声音一顿,不讲话了,心想这家伙还算有教养,等他清醒了要点赔偿应该不难。
他正打着算盘,车停了。
“到了。”师傅把空车标志重新立起来,计价器显示起步价。
姜式抬头看了一眼车窗外的酒店,搞了半天就隔了两条街!
走着就能到!
他在这家酒吧打工半年,平时也会在附近买饭吃,但这种级别的酒店——他望着高耸的建筑外冰冷的玻璃墙,这是他连名字都不奢望去多看一眼的场所。
他瞄了一眼把自己灌醉的男人,闷闷道:“怪不得那么多愁善感,有钱人闲的。”
把男人从车里拽出来,下一秒,站得笔直的门童立刻簇拥上来,把他们围成一圈,毕恭毕敬地叫着牧总将人搀扶进了酒店大堂。
而姜式却被拦在了门外。
“喂!给钱!”姜式不甘心地跟在后头大喊,“出租车钱都是我给的!”
“不好意思,您不能进去。”
“操,折腾老子一晚上一分钱都不给!”
“我哥……跟你??”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嗤笑。
姜式回头。
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气质却天差地别的男人一手插兜,一手扔了一把车钥匙给门童,下巴一扬:“去做你们该做的事。”
“是。”
“你是他弟?”姜式懒得跟他假客气,“那你替他给,车钱,还有医药费。”
“你这种……”男人突然一顿,动了动鼻尖,似乎是诧异他身上真的有哥哥信息素的味道,有些不可思议,“牧楚为怎么连你这种货色都搞?”
谁知姜式竟对他的嘲讽充耳不闻。
“喏。”说话间,姜式已经把收款码怼到他眼前,“现金扫码都可以。”
谁知男人震惊过后,竟然笑出声来。
姜式不爽:“你笑什么?”
男人瞥了一眼他脚上被踩脏的便宜货。
“哥,我知道你在跟我赌气。”男人轻蔑地上下打量他穷酸的穿着,却不屑于跟他说话,轻飘飘的像是说给自己听,“但这么个货色……”
犹豫一秒都对不起他姜式的暴脾气。
于是,
“记住,你这只熊猫眼——”姜式动了动手腕子,瞥了一眼被自己一拳干翻在地的男人,“就是这么个货色给的。”
“你他妈敢打我?”男人一脸的不可置信,发了狠,反手冲他一拳挥过来。
被姜式轻而易举躲过,他回手一推,男人重心不稳,跌倒在酒店大门前,众目睽睽下。
也不算毫无收获,好歹积压了一个清晨的暴躁情绪有所缓解。
姜式捏了捏指关节:“行,医药费这一拳抵消了。”
放完狠话,在酒店保安赶来之前逃之夭夭。
他回过头,透过落地玻璃,无意中对上了牧楚为的目光,似乎是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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